观前提醒:[族群现状],主要是在构思世界观时所写下的一种设定,描述了某一群体在特定世界观下的现状。
因为是设定,所以不一定具有观赏意义。建议不感兴趣的读者请自行离开。
若一定要看的话,祝您看得愉快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“这便是了。”黑色的巫阳从梯子上跳下来,递给我一本封装朴素的书。她拍拍衣袖粘上的灰尘,说:“这就是比翼鸟的索引与总览了。”
青鸟冲我眨眨眼,问:“你不会真的要去拜访所有比翼鸟吧?”
“开玩笑,那我这辈子也别想编完我的书了。”我吹起封皮上积累的时间的灰屑,透过尘,黑色的巫阳的背影绝尘于楼梯的转角。接着是青鸟的耳羽活泼地飘进我的视线:“那么,你现在要去找比翼鸟了吗?”她眼里仿佛若有光,好像有这永远也用不尽的精力。
“当然不是,我可没有这里的借书卡。”我笑笑,往采光更好的地方去寻桌椅。青鸟不出所料地跟了过来,就拉了凳子坐在我一旁。
“你对比翼鸟很感兴趣?”这位西王母最年轻的信使,自我一入山起就寸步不离,叫人奇怪。
“不是,我只是对你好奇而已。”青鸟凑过来,我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香气。
“我?”
“怎么可能是你呢,我是说句芒!你灵魂中有句芒的一部分!”
“莫名其妙。”我摇摇头,翻开扉页,预备着记录起比翼鸟来。
比翼鸟有一种有别于其他生物的计量说法。当我们描述其他事物时,我们会说“一个”、“一只”、“一位”这样的量词。可是比翼鸟呢?我们会选择“一对”、“一双”之类的。
解释起来也很简单:比翼鸟一般有两只个体组成,雌雄不做要求,两只鸟各长一只翅膀。当两只“天造地设”的比翼鸟配对时,才能自在地飞翔,而且本领比世界上大多数的飞行高手都要强。这算是对它们如此“忠贞”的要求的补偿吧。
所谓的“天造地设”,指的是两只个体心意相通,富有默契,好似心连心而同一颗心一般。这一关系并不常常发生在血缘关系——如兄弟姐妹之间,也会发生于陌生的比翼鸟单体之中。不过,能产生这样火花的比翼鸟们,大多都还是同龄人。
“嗯?何以见得?”青鸟朗读的声音止息,我的笔尖于是也停下来。我看向青鸟:“你该不会以为——”
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。”青鸟长吁一口气,垂下的湛青发梢跃动着:“那么看来,比翼鸟的数量稀少也是,嗯,必然的了。”
我盯着青鸟,扶着脸,颇感无奈。青鸟见我不答应,也是看上了我,与我相碰着目光。
“我算是知道,西王母为什么会把你留在这里了。”我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就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少了!见识短浅,才让你留在这里长长知识!”
青鸟一下子脸红了,吞吐着说:“这......确实是这样... 你不要告诉别人!”
“晚了”黑色的巫阳搬着一大堆实验用器材走过,轻飘飘地落下这么一句话。
“都怪你!”青鸟不满地嘟囔。我轻轻笑起来,又开始操动我的笔。
这一过程并不过分艰难。出于他们冥冥之中的联系,他们会不自觉地向彼此靠近。或许过程曲折难言,但如同命运一般,但他们终将相遇。
比翼鸟们也会排斥近亲婚姻,这是出于他们融入人类社会的需要。不过事实上,比翼鸟们奇迹般地没有近亲生子所带来的遗传病症——这并不是阴谋论一般在暗示什么,而是从灵魂层面上得出的结论。
至于同性比翼鸟呢?一种常见情况下,它们会寻找异性地另一对比翼鸟,配对产下后端。
这便是比翼鸟的婚配模式了。
不过,既然是谈到婚姻了,那么世俗意义上的离婚,丧偶,或者其他情况也是有可能出现的。当然这只是理论上,迄今为止,从没有过任何关于比翼鸟双方感情破裂的情况。倒是丧偶这一事件偶有发生——存活下来的另一半,日后大概率也会郁郁而终,追随而去。
历史中当然也有苟活的比翼鸟。比翼鸟的灵魂伴侣在这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,这近乎是一条铁律。而“独鸟”,虽然在生理与心里上都活得苦煞至极,但最终都在某方面铸就了伟大的成就。
不论如何讲,比翼鸟都是及其特别的一种鸟。
那么这样一种鸟,现如今还存世的数量有多少呢?答案是——
“很少!”青鸟盯着我的笔,抢着叫出声:“少得不能再少,几乎要灭绝了!”她的声音一激动,像昆山的美玉破碎一样。
“你确定吗?”我满腹狐疑地看着她。有她在,我似乎觉得西王母是个很掉价的神明。
“确一百个定!”
“即使你有几千年不曾返世了,你依然这么坚定?”
她砸吧一下嘴,似乎在犹豫,不过......
“肯定是这样的!”
“恭喜你呵,回答错误。”
她大概知道我是对的,于是并不恼,而是很局促的样子。她摩挲着手,问我:“这没有道理呀?我记得比翼鸟在过去,是很抢手的奢侈礼物啊?”
“是吗?”这回轮到我开始颓唐了。她活得比我久太多了,我未曾读到过的故事,她都有可能亲身经历过。只不过,可能,一个人的见识并不能代表她的学识吧。
“真的!我亲眼看到过,有人给王母进奉过比翼鸟!”
“她会接受这样的东西?”
“当然不会了。活着的鸟她可能还会感兴趣,只是......”
“看来司职过死亡的神也不喜欢死物啊。”我说得有些感怀。不过能把长生药赠与那个射日的男人,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冷酷的神呀。
于是我说:“我在外闯荡的时候,可听闻,见到过不少比翼鸟。”
“是么?我......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!”青鸟又别过头,温吞着:“我一直都想出去看看。可王母她......”
“会有机会的。”我也不好说什么,毕竟我与王母不能说不熟,只能说互不相识。我劝慰她:“王母应该不是那么呆板的人。”青鸟默默地点点头。
说到底,在很久很久以前,人们就意识到了比翼鸟们的独特之处。它们被奉作爱情,亲情,友情的一个象征与符号。我曾听说,某地突然出现的一对比翼鸟,竟然化解了两家积怨几世的世仇。
至于被当作祭品,纪念品,标本什么的。我去拜访了一下那位白色的均夜山的主人,得到了明确的答复:“自从比翼鸟们开始化人之后,这种事情便再没发生过。”
其实道理也很简单:比翼鸟们都很强,化人后又都极聪明。他们不折腾人就尚且不错了,哪里来的道理叫人欺辱?
不过,他们美好的寓意还是保留了下来。就如同人们不忍心不喂养窃脂一般,比翼鸟们就与人类共存至今,繁荣昌盛,各地开枝散叶。
“啊,真好啊!”青鸟看着我落笔到最后,不由得发出满足的叹息:“相生相爱的一双鸟,相濡以沫乃至终世。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?”
“浪漫吗?”我搞不懂她这是怎么了。我的文字并没有降下过什么言灵,怎么他看完和我看完的反应不一样呢?“
于是我操笔写下最后一小段:
而今,提瓦特各地都能见到比翼鸟们的丰羽。他们固然是好运的象征,不过下次见到一对儿比翼鸟时,可不能冲他们丢硬币,或者上香叩首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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